新陈代谢 | 首届(隆里)国际新媒体艺术家邀请展返回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湖边数千只野鸭腾飞而起的情景:仿佛是一个躺着的巨兽,突然翻身坐起。这巨兽令人震惊的在天空盘旋,忽而下降、忽而急转。它们像一个整体,一个有机体,受到不可抗拒的更为高级的意志所控制。这个意志是什么?科学家研究鸟群面对外界变化的协作方式,发现它们以大约七十分之一秒的速度传递一个转向的动作,远比单只鸟的反应要快的多。鸟群不是简单的聚合,而是一个活的系统。一个文化空间也是活的系统。隆里古城在时间的河流里漂流了六百多年。在这几百年时间的流逝中,它的周遭环境在不断的变化着。这意味着它总要去适应、去接受新的变化,作出反应。从系统外摄入信息和能量,通过自我消化的机制,创造出新的策略和价值观,淘汰原有的。这是一个不间断的、无法逆转的进程,个体可以知晓但无法违背的事实。这个军事堡垒,是汉民族在六百多年前为镇压苗侗少数民族而建。时光流转、朝代更迭,原本的权力和对抗被历史代谢为共生。与苗侗的联姻、通婚是因伟大的自然力而代谢为融合。艺术也是一样,具体的政治现实和人的关系变了,美学趣味也必然发生变化。每个时代都不可抑制的要生长出属于它自己的新的可能性。

新是新媒体艺术,是新的语言。陈是乡土社会,是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的总和。新媒体艺术和乡土社会不是偶然的相遇,而是内在逻辑的必然结果。任何艺术形式都依附于一个庞大的文化主体。如水墨深植中国,油画植根于欧洲。媒介本身即是主体的内容,成为主体的文化符号。然而,今天信息时代的共享与同步,让新的技术和观念成为全球性的资源。新媒体艺术因其新而几乎同步发生在各个文化语境中。因其新和不确定性,超然而成为所有文化阵营共享的表达形式。新媒体艺术可以无所顾忌的表达任何传统的内容,可以从容创造属于自己的语言基因。新媒体艺术家可以在乡土社会中挖掘丰厚的传统遗产,从中汲取营养。成就自己的同时,也重新定义了传统,为伟大传统的再现创造了新的可能性。


▲艺术家宋冬的作品《四季》


▲艺术家宋冬的作品《煞风景》


艺术家爱默杨的作品《Darkness》


艺术家马秋莎的作品


艺术家李豪的作品《庇护所》


艺术家张小涛的作品


艺术家郑路的作品


艺术家王功新的作品《欧尾狮》


艺术家陶辉的作品

艺术家孙逊的作品


艺术家马氏的作品


艺术家厉槟源的作品


艺术家李玮的作品


艺术家卡尔范拉尔的作品


艺术家金江波的作品


艺术家冯峰的作品


艺术家宫林的作品


艺术家方璐的作品




艺术家崔广宇的作品


艺术家陈霄的作品


艺术家窦辉的作品《奥德赛》


传媒大学的作品《奥德赛》


国际新媒体艺术家邀请展花絮

新是消费主义、资本主义和极权主义共同构成的景观社会。陈是几百多年来经历数次巨大历史变革的文化碎片,是充满希望的拟像和无法修复的现实。新与陈是一个现实的两个极端,是高速发展中被撕碎了的生存空间。在中国高速发展的现代化和城市化进程中,难以避免的,80年代以来的当代艺术从先锋、实验和意识形态的不合作姿态迅速转化为社会经济交换中的工具和媒介。以张培力、王功新、胡介鸣等为代表的早期录像实践,总是与中国特有的政治现实、文化传统、个人的生存困境等纠缠在一起。他们以卓越的天赋和超群的创造力,呈现出独特但短促的文化魅力。然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席卷而来,把当代艺术实践迅速裹挟到国际化、市场化的语境中。一个方向是迎合西方文化视野的“中国拼盘”,另一方向是沦为简单的文化商品和大众消费品,成了大众娱乐的一个标签。经过近十几年来的动荡与反思,在所谓的全球化语境中对的本土立场、文化现状和生存处境的思考是摆在当代艺术家面前的重大问题。另一个极端,在这个不可思议的进程中,这个六百余年的古城,与中国共同经历了数次巨大变革的传统生活场所,同样不可避免的迎来新一轮的新陈代谢。但与今天艺术家的策略似乎相反——扑向全球化的怀抱似乎是现实生存和发展不二选择。他们渴望市场经济社会的热情拥抱,渴望新媒体艺术用它独特的技术、奇幻的美学把这座百年古城装扮一新,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城市化浪潮中来。在新媒体艺术与传统的复杂互动关系中,隆里古城无疑是中国农耕社会转向现代社会的美学试验场。在这个层面上,新媒体技术美学与传统美学的融合是艺术家创作的小问题。更为本质的、严峻的问题是:如何尊重和呈现历史和传统的尊严,而非物质层面的重建;如何用宽广的胸怀容纳实验性、“不确定性”的种种表达,而非用原有的知识体系和功利主义的原则度量、排斥乃至批判新的观念、思维和实践。


爱默杨和奥地利文化参赞阿诺


爱默杨致辞


澳大利亚策展人Padro致辞


韩国策展人田元吉演讲


北京白盒子艺术馆馆长孙永增演讲


艺术家张小涛演讲

牛顿的世界“正确”了两百年后,被爱因斯坦的宇宙所取代。爱因斯坦则无法容忍量子理论的种种古怪猜测,认为“上帝不玩骰子”,提出“宇宙常数”,试图给予世界一个确定性的未来。然而,在他晚年时不得不说:那是我一生中所犯的最大错误。科学史一次次证明用原有的知识系统思考新事物的种种缪误。原来伟大的爱因斯坦和你我一样,有一份脆弱的心灵,希望一劳永逸的摆脱“不确定性”带来的迷惑和不安。然而,正是不确定性的世界才符合人之为人的本性。艺术的最大魅力,即在于它对“不确定性”的深情拥抱,在于永远怀疑既定的存在。我们的思维只有摆脱原有的轨道,才能满足人类伟大的创造性的本能。对于表达的媒介而言,艺术能够让庸常的技术、工具和材料脱离狭窄的实用目的而呈现出自身的独特美学。这是所有艺术的、当然也是新媒体艺术的一个使命。物理学领域的新材料、生物化学领域的新成果、信息技术中的新工具等等,作为媒介,都是亟待艺术家尝试的庞大材料库和工具箱,蕴含着无尽的可能。技术日新月异,观念瞬息万变。然而,所有这些华丽的技术外衣,都应指向现实的生存处境,例如隆里古城这个具体而微的现实。在这个展览里的中外艺术家,以其各自独特的创作实践和体验,在他们的作品里含混不清的、呓语般的、多重的表达了明确而坚定的精神信仰。他们敏感于新的技术,渴望制造奇迹。他们以个人化的、隐秘的方式照亮了世界,他们似乎成了“实验室里的普罗米修斯”。


国际新媒体艺术家邀请展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