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图
2016.10.16 - 11.13

新闻稿

策展人文章

白泽图

朱朱

 

白盒子艺术馆将于20161016日下午4点展出伍伟个展《白泽图》,本次展览由著名策展人朱朱策划。作为2016年白盒子青年艺术项目推出的青年艺术家,伍伟今年一直致力于装置艺术创作,注重个人的原始经验,展览将展出伍伟持最近两年围绕“白泽图”这一神话意境展开创作的最新作品,展览将持续至20161113日。

 

2012年创作《藏书》以来,伍伟一直关注书本、动物和原始力量之间可转换的形态,书本在此后逐渐简化为立体纸堆,形似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es)使用过的素朴造型,动物则以纸页撕剪和着色后产生的皮毛效果隐现于其间,造成“不可触摸的神秘感”。在去故事化、去形象化的过程上,他力图将作品还原到“是视觉的也是心理的”直觉体验,《生灵》(2014年)以一种破碎的形态,证实了他语言形式的演进,同时,也将他对雕塑的自我定义,引向了 “建立一种从物质到精神的灵性空间”。

 

《白泽图》作为一个展览的构想,酝酿于2015年。受《云笈七签》一段文字吸引,伍伟试图以展场的空间整体来结构他的阅读、想象和思考过程,白泽为黄帝时代的一头神兽,白泽图则是对它所言世间精怪的转录之书,原文如下:“帝巡狩,东至海,登恒山。于海滨得白泽兽,能言,达于万物之精。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两汉以降,白泽之事为多种典籍所载,《渊鉴类函》“兽部”中引古本山海经所载:“王者有德,明照幽远则至”(今本《山海经》不载),历代据此不断加强它作为祥瑞之兽的象征性,视之有驱魔、避邪之能,不过,罕有其形象的描述,“栖息在昆仑山,浑身雪白,有翼”之类,显然属于后世的勉强附会。

 

“白泽具有神兽和书籍的双重属性,作为雕塑形态的两种元素(动物形貌和书籍特征),成为展览中白泽图造型的组成部分。书籍已经佚失,白泽形象也不确定,给造型和表意提供了更多的空间。”伍伟向古代话语索要的,仅止于一条可供起兴的线头,借此编织的是我们的物质化身体与灵性的背离过程。现场的三件组合式作品呈现出一种可能的递进关系,白泽图作为核心的喻体被置于流变的命运或时间链之中,幻化成三种不同的形态,与之叠映的是艺术家的主观凝视,以图片、视频、雕塑等方式而在场,将整体联结成一个阅读/被阅读的寓言。

 

第一组作品以嵌满眼珠般玻璃球的纸堆,对应白泽图的古老存在之形,厚积的纸页里俨然记满了世间所有鬼怪的秘密,期待我们的解读,而艺术家自己的眼睛紧闭在一组图片上,拒绝做出观看,或者是缺乏观看之道。第二组作品被称之为“无法打开的《白泽图》”,整个纸堆被金属丝捆绑、勒紧,指示了现代社会对传统的隔绝和压制性,作为其代价,《白泽图》里记载的鬼怪则以碎片的形态在墙壁与空间到处游走,地面一只以堆绣法制作的手指呈瘫软之态,表征着个人在现实环境里的无能之感。在第三组作品中,强光照射下的白泽在地面现出单薄的兽形,灵性尽失,与它所指认的鬼怪无异,与之并置的一段视频,拍摄的是一只松鼠刚死之后被苍蝇围绕的场景,显然在暗示白泽的命运走向了终结。

 

“从个人情感引发出对某种力量和体验的探求,进而从现实回到东方传统中的原始经验和精神性”, 这是伍伟在今天解构至上的后现代语境里,试图以回溯远古的方式作出的自我点化,也是他的自觉性所在:不沉浸于无意义的碎片,渴求寻找那种视万物为一体的宇宙观所在,他的《白泽图》至少触及了有关这种寻找的疼痛与忧伤。

 

2016年10

 

艺术家:

展览现场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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