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杂:绘画的幽灵
2018.07.28 - 08.15

新闻稿

白盒子艺术馆将于2018728日至815日隆重呈献群展“融杂:绘画的幽灵”。展览汇聚了五位来自西班牙的艺术家和四位享誉国际的中国艺术家,届时将呈现他们最新创作的作品。除此以外,西班牙艺术家还将来到北京参加艺术家驻留项目,他们将于七月参观中国艺术家的工作室,并将在与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交流后各自创作一件新作品。

 

“融杂:绘画的幽灵”反映了在整个20世纪中被反复宣告的绘画之死。绘画及其原则一直被视为是奠定着当代艺术其他表现形式之基础的“光谱”。因此,本次展览所呈现的艺术影像、摄影或装置作品,不但唤起我们对绘画的记忆,也展现了绘画在当代艺术领域中无限的延展性和丰富的多样性。

 

此次展览由白盒子艺术馆与ILLENC及西班牙文化部合作呈现,旨在相互促进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与理解。

策展人文章

融杂:绘画的幽灵  
文:苏珊娜•桑斯(Susana Sanz)
最近,我意外地造访了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曾两次摘得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的泰国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邀请我为他导览一下《老实人纳斯塔基奧的故事》(The Story of Nastagio degli Onesti)。这组油画出自意大利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之手,一共四幅,其中三件都收藏于这座西班牙的美术馆中。作品描绘了乔万尼•薄伽丘的长篇小说《十日谈》(1348-1353)中的一则故事——老实人纳斯塔基奧的故事。纳斯塔基奧是拉韦纳(Ravenna)一位年轻而富有的贵族青年,他爱上了一个对他毫无爱意的女子。正当他郁郁寡欢地在森林里散步时,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了鬼魅的一幕。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被两只狗和一位绅士追赶,绅士最终追上了女孩并把她撕碎,还将她的心脏扔给画面前景中的狗、任它们吞食。在纳斯塔基奧惊愕的窥视下,绅士解释说,这位女子藐视了他的爱,然后他就用自己的剑自杀了,女子在不久后也死去。在地狱中,两人都遭受了永恒的惩罚:将纳斯塔基奧在拉韦纳的森林里所看到的一幕不断重演。纳斯塔基奧借这次经历,狡猾地告诫他的心上人说,如果她拒绝嫁给他,那么她也将面临类似的命运。最后一幅油画由私人收藏,描绘了故事结尾处的婚礼场面。这则故事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上流社会女性起着道德教育的作用。
在欣赏这三件作品时,阿彼察邦被这些绘画对观者视觉化呈现出故事的方式——即循环、反复的叙事手法——所深深打动。也就是说,即使追杀女子的残酷场面发生在画面的前景处,但在接下来的一张绘画的背景中,我们依旧会看到谋杀的画面再次重演。因此,不同的叙事时间被置于相同的绘画空间中重复呈现,过去与当下在同一个场景中交汇。波提切利以其精湛的绘画技艺,分别在同一个绘画空间的三个不同情境中塑造着纳斯塔基奧的形象,使他同时经历着故事中的不同时刻。一方面,我们观察到纳斯塔基奧在画面背景中解释着森林里发生了什么;而另一方面,画面前景中则同时展现了他记忆里的情境,艺术家借由森林里树木的排布来分隔画面。纳斯塔基奧的形象在观者赎罪的注视下成倍递增,就好像他自己也是幽灵。我突然想到,在阿彼察邦的一些电影中,鬼魂的形象也会在日常生活里显现,而他电影中的角色则会同框出现。电影评论家总是把阿彼察邦的电影归于“当代”,因为其稀缺的叙事性迫使传统电影中的空间和时间被转化。
在整个20世纪中,理想和理性的艺术一直遭受质疑。阿比•瓦尔堡(1866-1929)不但最早对其给出致命一击,还提出了图像史在遗存和回忆中被表达的新模式,正如幽灵般出人意料的、难以释怀的重现。瓦尔堡在他的《记忆女神的图集》项目中,提出了一种“幽灵般”的图像史,简而言之就是一种新的图像观看方式,它脱离了启蒙运动之理性主义所强加于图像的逻辑。在这种情况下,阿彼察邦的电影或“活动影像”与波提切利绘画中“原始”的叙事传统建立了更加紧密的联系。在此,欧洲理性主义艺术所创造的原始或当代的概念被彻底扭曲,变得毫无意义。瓦尔堡把图像解读为在不同空间和时间维度中一次又一次地显现的幽灵——无论我们所讨论的技术媒介或艺术风格如何,它都是对观者提出问题的起始假设。那么,我们该如何在瓦尔堡对图像史所作的“幽灵般”的解读中去理解被不断重演的“绘画之死”?
“融杂:绘画的幽灵”反映了整个20世纪对绘画的宣告死亡。绘画及其原则一直被视为是构成当代艺术其他表现形式之基础的“光谱”。此次群展含括了多件艺术影像、摄影或装置作品,它们唤起我们对绘画的记忆,以及绘画在当代艺术领域中无限的延展性和丰富的多样性。本次展览首次汇聚了五位西班牙当代艺术家和四位享誉国际的中国艺术家的近期作品。在展览中,我们将看到吉尔本特与缪晓春是如何通过把绘画之幽灵作为一种“重影”或副本,既而质疑了西方艺术史所痴迷的原创性概念。阿姆帕罗•塞德和许仲敏把形式的强迫性重复引申为绘画史的创造动力。对于苍鑫而言,艺术家自己的身体成为了他作品的表达媒介,从他的第一件行为表演作品到他近期的超-现实主义绘画一直贯穿始终。何塞•佛罗(José Fiol)和托马斯•皮扎(Tomás Pizá)的创作,与苍鑫于90年代在北京著名的艺术家村——东村所创作的表演性作品形成互文,反思了艺术评论机制在阐释艺术家作品时所造成的“多义性”。在刘勃麟和阿尔伯特•皮亚的作品中,身体成为绘画本身,它超越了画布的物理局限,将绘画转化为摄影、录像或行为艺术。混合体这一表述作为对融合、揉杂的隐喻,构成了这场跨文化对话的基础,它清晰地展现出当代绘画在对当下时代的适应中所经历的质变过程。

艺术家:

    苍鑫、缪晓春、刘勃麟、许仲敏、Pep Girbent、Albert Pinya、José Fiol、Tomás Pizá、Amparo Sard

展览现场




作品




媒体报道